编者按:正如“温开水煮青蛙”,人工智能产品和服务带来方便的同时,也带来了潜在的威胁,老年人和年轻人都需要注意。本文编译自Psychology Today,原文作者为Francine Toder博士,原文标题:Ca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Help Us to Age Better?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在这场疫情当中,我们前所未有地花大量时间、寻求种种方式,跟世界还有心爱之人保持远程联系。前所未有地使用电脑和其他电子设备。
在硅谷,新技术设备和软件如同盛夏的野草一样繁茂。这些芯片产品几乎能满足任何可以想象的需求。你的智能冰箱提醒你需要购买更多的牛奶。一声令下,冥想音乐自动播放,你有一个始终在线、等待你下一个指令的智能管家;它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和名字。
有这么多可供选择的东西,你该如何从一堆最新“智能”产品中挑选出真正有用的产品呢?“智能”一词,我认为是能够“遵循指令、解决问题、回答提问和自我学习”。
智能产品依赖于算法,工程师设计算法来创造人工智能,也就是AI。明显,AI同样是大数据收集和工业场景中的关键,但是,本文重点关注消费者应用。
如果这一切让你困惑,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工程师,不去解决那些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的问题,这些问题,我们在推特上、智能平板或电视的广告中、成年的孩子或孙子那儿听说过。我们该如何区分有用的和时髦的产品呢?我们如何分辨某样东西是帮助我们记忆,还是取代我们思考呢?我们如何知道一个新的应用是让我们的生活更轻松了,还是让我们的大脑变懒了呢?
对于我们这些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甚至更早前出生的人来说,还要再多问一个问题,我们可以利用哪些科技来健康地变老呢?这些产品可不能把我们当成傻子。比如智能手表,它会追踪定位和脉搏跳动,但是有时候像一个医院里跑出来的监控设备。老年人一般都不想戴智能手表。
产品同样会让生活变得“过度便利”,以至于它阻碍了我们的发展或影响我们的智力,这可一点儿都没有好处。想一想那个给你卷腹计数的“智能”训练伙伴,这就好像你已经忘了怎么去数数一样。
正当我们大步迈进我们的芯片驱动、智能延展的未来时,有些人早已选择在皮肤中植入芯片,来帮他们开门或者启动办公室电脑。
如果你想了解这种逻辑的后果,可以读一下尤瓦尔·赫拉利的《未来简史》(Noah Harari’s Homo Deus: A Brief History of Tomorrow),他对AI在不远将来对人类生活的影响作出了较为悲观的预测。
历史学家、哲学家、作家赫拉利认为,到21世纪末,我们很可能变成“类人机器人”。这是好的,还是坏的?这得看你问的是谁。赫拉利在想:如果工程师不考虑伦理、后果以及他们的设计与发明的哲学或心理学的基础,那么该由谁来考虑这些问题呢?
赫拉利用了一个WAZE的例子来论述,WAZE是一种GPS工具,有越来越多的司机使用WAZE在拥挤路段导航。
“WAZE不仅是一张地图。数百万的用户持续地更新上面的交通拥堵情况、车祸、警车······开到十字路口,你的直觉告诉你向右转,但WAZE让你向左,用户早晚会明白他们最好听WAZE的。”
那我们自己的判断呢?我们的判断并不像WAZE一样基于大量的数据,但它是独一无二、个人专属的。
当我们变老,我们的判断是基于我们自己解决问题的历史,认知健全者的判断会随时间推移而改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完全依赖于算法,即便是依赖最可靠的那些算法,都会剥夺我们的决策训练,而恰恰是这些训练,让我们衰老的大脑保持机敏和稳健。
我不是建议在旅行时回归纸质地图。智能手机的地图软件的确让我们更容易找到目的地。但是使用一张老式地图也会带来有益的学习。在空间中定位自己需要利用到物理的、自然的、内在的线索,同时需要独立自主。是的,过程会更久,也可能没那么精准,但是你的大脑(甚至是你的身体)能得到锻炼!
2019年3月,斯坦福大学启动斯坦福“以人为本”人工智能研究院( Stanford Institute for Human-Centered Artificial Intelligence),研究那些影响广泛的问题。根据其官网,“人工智能将帮助实现全人类更好未来的共同梦想,但是它也会带来一系列我们尚无法预见的挑战与机会。在本院,我们承诺研究、引导以及发展“以人为本”的人工智能科技与应用,并以此刻绘我们对未来的愿景。我们相信人工智能应有益、改善和促进人的生产效率以及生活质量。”
我对斯坦福的任务很感兴趣,并且有机会参加了赫拉利与院长李飞飞的对谈讲座。斯坦福的大多数听众是本科生或者研究生。也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白发人,大概是教授或者附近社区中对此感兴趣的老年人。
整场对话呈现及辩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观点。赫拉利提供了一个历史哲学的视角,而李飞飞则从科学及计算机科学的角度出发。我期待得到某种观点的和解,不同思想的整合,至少是一个共识,即AI延伸产品与服务将如何促进或危害我们强健但衰老中的大脑。
这一新新领域还没有很细致的研究——比如AI如何影响不同人生段的人。以后当然会有,也可能在研究当中。斯坦福日报(Stanford Daily)上最近的一篇文章称研究院“颁发了30份种子基金,获奖方案立场新颖、有雄心、有创见,有助于引领人工智能未来。”作者思索,“科技最终是会有助于,还是损害人的发展呢”。
这同样也是我的担忧。显然,AI速度发展惊人,但是它所驱动的机器是否基于必要的伦理和人文思想而让生活更好呢?具体来说,这些算法是否会促进“健康变老”呢?
此外,对智能设备的依赖是否会削弱问题解决能力?
在我写The Vintage Years一书时,主要研究表明,一个健康衰老的大脑的良好运转离不开新奇、复杂和问题解决的经历。AI延展产品替用户做决定,实际上可能拿走了老年人所需的挑战,用户本可从自己解决复杂问题中获益。认知锻炼对于保持头脑灵活与机敏是关键,正如身体锻炼之于衰老的身体一样。
那些重复日常事务的智能设备是有价值的,它们能解放老年人,让他们去从事更具挑战和更需动脑的活动,比如演奏乐器、玩填字游戏或者学习一种新的语言。同样,AI增进型医疗设备和诊断程序也可能延长寿命,这可是无价的。那些治疗记忆受损老年人的AI设备或者给残障人士提供帮助的AI设备(比如智能轮椅)也很可能改善生活质量,值得拥有。
机器人伙伴也可能帮助减少居家老年人的孤独感,至少机器人市场是这么个说法。这一快速增长的行业销售人形机器人、小狗形机器人等的大量产品。它们的共同点是,能在与你和你的环境互动时,进行自我学习和调试,以满足你的需求。
也许你能教它们下棋,但它们很可能很快就能超越你。这样会好玩吗?到时候它们还会跟你玩吗?也许它们会选择提高你的水平——如果它们的设计是具有同理心的话。
译者:沈晨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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